第(2/3)页 这些都是写进了《大明律》里,要被处以凌迟极刑夷灭三族的滔天大罪! 他,完了。 他的一切,他的才华他的抱负他的体面他的未来……所有的一切,都在这短短的几句圣旨面前,化为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一股腥臊滚烫的热流,从他的身下汹涌而出,浸湿了苏杭上等丝绸制成的裤子,在冰冷光洁的金砖地面上,留下了一滩不断扩大的水渍。 就在片刻之前,还口口声声要维护王法,要捍卫文官体面的礼部侍郎。 在皇权不讲道理的铁腕面前,彻底崩溃了。 周延儒甚至忘记了额头上的疼痛。 他像一条被打断了脊梁的狗一样,手脚并用,涕泪横流地爬到周全的脚下,死死地抱着他的腿,用一种完全变了调的声音哀嚎起来。 “不……不是我……大人……大人……我……我是被冤枉的啊!我是被范永斗那个天杀的奸商陷害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要见陛下!求求你,让我见陛下一面!我要面呈圣上!我,有话说!我有很多话要说!” “求求你……大人……你帮我跟陛下求求情……我再也不敢了……我把我所有的钱都交出来……全都交出来!求求你,饶我一命……饶我一命啊……” 周全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表情,极致的厌恶! 他抬起脚,仿佛在踢开什么肮脏东西,将周延儒重重地踢开。 转身对着身后那些自始至终都如同雕塑般沉默着的番役下达了命令: “用破布堵上他的嘴。” “带走。” …… 夜,依旧深沉。 但京师的宁静已经被彻底打破,只是这种破碎发生在一间间紧闭的府门之内,无声无息。 同样的场景在京城的十几处地方,以同样的效率同样的方式冷酷上演。 工部的一名郎中,被西厂番役从他最宠爱的小妾那温香软玉的被窝里赤条条地拖了出来,在妻妾儿女惊恐的尖叫声中被套上枷锁。 兵部的一名主事自以为聪明,在听到动静后第一时间钻进了自家书房的地窖里,当他正抱着一箱箱码放整齐的金条,准备从密道逃跑时,地窖的门被轰然撞开。 城南,那座平日里车水马龙,堪称整个北方商业枢纽的晋商会馆——“大盛魁”,被西厂番役里三层外三层地围得如同铁桶一般。 里面所有试图拿起刀剑反抗的伙计和护院,被毫不留情地当场格杀,没有劝降,没有对峙,只有屠戮!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