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第70章-《下大狱后我走上人生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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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太子走了之后,谢辞一直忙碌到深夜,离开之前,他站在堂署大门之外,呵呵冷笑出声。

    ……

    秋已经深了,窗纱已经换上厚的,透光性没以前好,却圈住了一室的温暖。

    顾莞就挺满意的。

    这今天谢辞忙得不可开交,她替他管着内部的事情,这几天朔方秦显那边来信不断,她能处理的先处理掉,不大明白的就先放着,等谢辞回来问

    过他再回信。

    她处理这些事情,就在谢辞的大书房里。

    值得一说的是,陈晏来到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跪请谢辞进驻中路大书房。整个原忠勇公府的中枢核心之地、原来谢辞的父亲北帅谢信衷的大书房。现在谢辞已经承继谢信衷的衣钵,成为整个谢家一派的核心灵魂,谢家之主。

    陈晏说起来泪洒当场,但谢信衷父子三人确确实实已经真正成为过去式,谢辞执掌了一切。那个家宴后的傍晚,谢辞哑声应下,之后移了过去。

    顾莞也沾了一点光,她处理这些事情,就是在那个庄严肃穆的大书房的。

    搞到她都不敢开小差,正襟危坐很认真把事情都处理完了。

    除此之外,就准备进宫的事了。

    别人进宫是拿上宫斗剧本准备翘着兰花指大杀四方了,她进宫却是随时准备跑路的。

    她觉得好笑,哼着歌在准备要进宫的东西,那条很细很坚韧的穿耳银钎,没想到还有再度派上用场的一天,她小心翼翼的,将它塞进绣花鞋的千层底里面。

    "你把那个白色瓶子里面的粉,倒进耳环里头,小心点别吸进去,有毒的。"

    谢辞坐在她闺房的圆桌边,打开掏空的珍珠,把药粉用制药的挖子,将黄白色的粉末一点点塞在里头填满。

    这个药粉是顾莞支询过他们的郎中,用曼陀罗粉加其他有毒药物配的,另外还配了其他的好几种。

    顾莞将几条银钎、铜丝之类的东西分别塞好进鞋底、腰封,还木簪子里面,以防要换掉一些衣物的话,还有东西在。

    "诶,这样看来,还是冯坤手腕高明啊。"

    如今各方手段一点点明朗化,冯坤可以说得上恩威并施了。

    顾莞已经知道昨夜皇太子的事了,她吐槽: “他怎就不给太子通个气呢?”说的是老皇帝。

    谢辞淡淡: "没到这份上而已。"一个太子而已,谁也不够皇权和皇位重要。

    老皇帝之所以属意太子,不过只是厌恶三、四两位皇子罢了,但前者并非不可替代,等后面那茬小皇子长起来,还要另说。老皇帝即便到了死的一刻,皇权谁也别妄想染指。

    "这么说来,其实皇太子李旻有反心也不算无的

    放矢咯。"顾莞啧啧: “只可惜,这批皇子素质也就那样。”和老皇帝一比,差老远啊,老皇帝虽然那啥,但他真真正正是一路杀过来到今时今日的。

    皇太子李旻从前还好,但自从一次折戟沉沙被幽禁,感觉仁德范都端不住了,三皇子就算了,也不知四皇子会不会好点?

    回忆一下宫宴所见,她目测可能就四皇子好歹算略好一点。能不能干不知道,看着还算稚嫩老实。

    顾莞边干边聊天,利索把东西往犄角者旯塞完了,不过谢辞全程没吭过声,顾莞站起身,拿了两件兜衣过来——这是徐氏和秦瑛连夜给做的,这会儿那边还在赶工呢,给顾莞是

    鞋袜衣物镶嵌上一些非常正常且不起眼的银链珠子装饰,珠子是谢家卫连夜赶工做的,都隐蔽掏空,和耳环一样能往里头填东西。

    这个肚兜啊,嗯,兜住某个位置的内衣,要是平时的话,谢辞瞥见,早已经脸颊爆窘迫得连话都说不全。但今天,顾莞拿着两件兜衣把珠子都填满了按好了,谢辞弄好耳环而后,帮着她把药粉添上

    辅料捏实,却一声都没吭,注意力根本不在这两件小衣服上面。

    顾莞把东西扔一边,两手掰他的脸过来,两人凑得很近,谢辞勉强笑了一下,顾莞摇了摇他的脸: “谢辞谢辞,别这样,咱们不是已经商量好了吗?我就进去走一圈,回头就出来了,冯坤这人啊,不打无把握的仗的!

    道理是这个道理,昨天顾莞已经特地花了时间开解他,他也答应得好好的,但事到临头,却发现还是不是那回事。

    谢辞,你答应过我的,可不许让情绪影响你的头脑和判断。

    顾莞捏着他的脸颊肉,拉了两下,她有些俏皮: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说不定啊,这是好事儿呢!

    说不定就把感觉找到了呢。

    离得近了,才发现谢辞上身肌肉越来越紧实,那种蓬勃旺盛的雄性荷尔蒙已经非常清晰了,薄薄的秋衣掩盖不住。

    顾莞眨了眨眼睛,挪开视线,冲他笑了一下。

    谢辞也勉强笑了一下,他伸出手臂,将顾莞拥进怀里,没有很近,却力有千钧。他哑声: “你等我,我回头就来接你!”

    天阴沉沉的,黑云聚拢,冷风在空旷的宫门大广场呼啸而过,刮得人颜面冰凉衣袂猎猎而飞。谢辞亲

    自送顾莞进宫。

    李弈也是。

    他亲自去了固县北郊的安平小庄子里,把才一岁多的长女接了回来,两日之后,不得不连同王妃虞嫚贞一起,亲手送到宫里。

    陆海德亲自来的接的人,谢辞和顾莞到的时候,虞嫚贞母女刚刚进去,顾莞下车,回头冲他挥挥手,一行人渐行渐渐远,终于消失在朱红的宫墙和汉白玉地面尽头。

    偌大空旷的金水桥大广场,金钉红漆的朱雀大宫门在眼前缓缓闭合。黑云滚滚,越压越低,仿佛下一瞬就要覆盖这座红墙金瓦的巍巍宫城一样。谢辞和李弈紧紧捏着双拳,在宫门伫立很久。

    转身一瞬,迎面的冷风呼啸刮过,李弈第一次失去了雍容和优雅,他语意森然: “我们若跟着他,是绝对不会有好下场的!

    前所未有,清晰地认知的这一点。

    愤恨几乎冲破脉管。谢辞面色阴沉如身后的黑云,短短片刻,双目已经泛起几缕赤红的血丝,翻身上马。

    辔头淬银部件碰撞叮铃,他第一次感觉前所未有的刺耳!

    没想到的是,这还没完。

    朝堂权力恨仇的厮杀,刀光剑影,动辄血腥遍地,危机倾轧,从来不逊色于真正的战场半分!谢信衷父子战败了,败在种种冗沉和血腥的权斗之中,也是败于自己的道。

    谢辞却绝对不能再败!

    谢辞和李弈非常了得,老皇帝给他们封掌的京营左右、后掖军全部都是有主的,要么是蔺国丈的,要么已经投向了冯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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