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微弱的声音像是小猫伸爪,不轻不重挠在他心上。 傅琛猛然低头,重重吻上她的唇。 如疾风骤雨般,不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极强的侵略性让本就病弱的身子又软了几分。 “唔……熄灯……” 陈蝶慌乱地推了推他,目光中仅剩的一丝理智即将崩坏。 傅琛一手扶住她的头,另一只手伸手关掉了床头的两盏灯,只留了房顶侧角的一盏。 屋内昏暗,只看得清朦胧的人影。 “夫君……”陈蝶还想说什么,却被细细密密的吻堵住。 傅琛在她耳边低沉道:“就这样。” …… 傅琛起身时,床上的人已经累得没了力气,软软靠在斜塌上。 洁白的颈从被子下露出,一双水眸嗔怪瞪着他。 “这些下人愈发没规矩了,都未曾走水……”陈蝶极小声抱怨道。 傅琛不慌不忙清理干净,用薄被将她裹住,打横抱起。 随手抽了几张纸,往被子里探了探。 陈蝶慌忙惊呼,下意识抓住他的胳膊,脸上委屈可怜:“明日夫君不休沐,还要上朝……” 傅琛一怔,勾唇笑了笑。 “别动。” 他说着,直接将她放进早就放好了水的浴缸中。 蒸腾的雾气朦胧,点点花瓣散落在水面,发出极淡的香气。 陈蝶身子没了力气,只得紧紧抱着他的胳膊在光滑的浴缸中保持平衡。 傅琛另一只手小心探下去,一点点帮她清洗。 她闭着眼咬着下唇,随着他的动作,不觉呜咽出声。 等到清理完,傅琛又拿了一张大毛毯来将她从头到脚裹住,擦干水分。 两人回到卧室时,佣人已经将全部的床上用品换了新的。 柔软带着凉感的真丝面料贴在她身上,傅琛胳膊将她环抱在身前。 黑暗袭来,陈蝶缓缓睡去。 次日醒来时,阳光透过窗帘,斜斜照在被子上,晒得周围暖烘烘的。 傅琛看了眼正在熟睡的陈蝶,动作极轻地下床。 换好衣服准备出门时,目光忽地落在进门入口半弧形博古架上。 每一层都摆着微观造景,这些都是陈蝶平日里自己搭建起来的。 第三层的造景只搭建了一半。 像是一个古代的旧式新房,红木雕花的床榻和纱帐,桌上摆着一对红烛和酒杯。 只是,这处造景并没有做完。 傅琛的目光停顿了片刻,没有动,轻轻带上了门。 外面,管家张叔已经做好了早餐。 桌上是两杯冰美式和烤面包,旁边放着财经杂志。 “夫人还没醒?”张叔问道。 傅琛淡淡“嗯”了声,“让她多睡会。” 张叔应了一声。 吃过早饭,傅琛早早便去了公司。家里安静下来,佣人们安安静静等着陈蝶起床。 过了十几分钟,电梯门“叮”一声脆响。 张叔愣了一下,以为是傅琛回来了,匆匆上前迎了两步。 “傅总,您怎么……” 话音未落,剩下半句在看见来者后,瞬间被噎了回去。 “许太太。” 张叔赶忙鞠躬,一边偷偷瞄她两眼。 此时,许梅正穿着一身病号服,一副怒气冲冲,又偷感很重的样子。 她头发乱糟糟贴在耳边,脖颈间的项链也不知去了哪里,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狼狈,早已没了那般贵妇的模样。 看见是张叔,许梅一下子昂首挺胸,气也足了不少。 “去,给我拿套干净衣服来!” 张叔应了一声,低眉顺眼快步走回屋里。 这些年傅琛虽然接手了集团,但因为他父亲病故离世得早,因此这太子的位子,实际上是爷爷点了头的。只是周围虎视眈眈的人也不在少数。 许梅自顾自说要照顾两人的生活起居,这才一直没有分家。 只是,说是许梅照顾他俩,不如说陈蝶伺候她。 平日里她那些娇贵的真丝裙,都是陈蝶一件一件手洗出来的。 就算保姆阿姨想帮忙,许梅都会出言阻止。说她手粗,会刮花她的衣服。 可以说在这个家里,除了傅琛,她都会拿出当婆婆的威严来。 很快,张叔从衣柜里拿了几套干净的衣服出来,让佣人拿着一一展示在许梅面前。 许梅往后扒拉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随手一指:“就这个,给我送到浴室来!” 说罢,脚步匆匆进了浴室。 浑身被水冲干净后,心里的怨气才少了几分。 本来她就讨厌医院那种地方,都是那个该死的于秘书,非帮她办住院。 不对! 应该说,都是因为陈蝶! 许梅一边想,一边咬牙恶狠狠地揉搓着自己的头发。 要不是因为陈蝶在傅琛面前装可怜演戏,她也不至于沦落到如此地步,还要偷偷摸摸趁着护士不注意,才能从病房里溜出来。 这些年她就没有这么狼狈过! 等会洗完澡,她一定要好好问问陈蝶,到底安的什么心。 许梅洁癖似的,把自己全身上下狠狠搓了个遍,直到再也闻不到医院消毒水的味道,这才换了套干净的衣服,气势汹汹走出门去。 外头,张叔见她出来,恭敬道:“刘师傅问,今天您想吃点什么,做些清淡的可以吗?” 刘师傅是家里的厨师。 许梅眉头一挑:“行。” 她气势汹汹在客厅转了一圈,目光忽地落在那几件衣服上。 紫色的真丝睡裙上,有一条不太明显的划痕。水波纹般的光泽在暖阳下隐隐可见抽丝的痕迹。 许梅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般,扯着嗓子尖叫起来。 第(1/3)页